葡萄糖_Laur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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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想聊聊我深爱的SH。从第九地平线Nein出live开始就想写这篇了，然而一直苦于无处下手。

  一来我绝非什么专业人士，不管是对故事的剖析还是对音乐的解读都仅仅停留在开心就好的浅层，二来我也无意精精细细按着逻辑列出个一二三，想到哪写到哪全为随性。甚至终于开始动笔也不过是因为再次重温了九平live。

  一路走来对我个人气质与风格影响最大的作品不过两件，一件是APH，另一件便是不管在哪都相当冷门的Sound Horizon。

  陛下啊，我皇家小内八的陛下啊（……）。说起Revo，便是SH唯一的核心，曾经不知道是谁还是他自己，说过他的曲风并不适合流行曲，结果多年后一曲红莲之弓矢传遍圈子内外，简直重重一记耳光，只想问打脸疼吗。

  听红莲的时候我还压根不知道Revo这个人。相比起红莲我更喜欢自由之翼，全曲听来爽快淋漓，听到后来还隐约穿插了红莲的旋律，如同两个遥相呼应的世界。后来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入了SH坑之后才一点点意识到，这根本就是陛下热衷的玩烂了的手法之一。

  另一个是手法是跟着将军冲啊。不时有战争剧情的曲子，歌词里莫名其妙蹦了句十分激昂的“跟着XXX将军冲啊”，而这个XXX的名字每次都不一样，那么到底是谁呢？天知道。观众也大多心照不宣，弹幕每每刷过一溜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将军总之跟着冲啊”“跟着不知道是谁的将军冲啊”“不管什么将军总之就是冲啊”。

  我第一次听到SH的歌便是一系列的APH手书MAD。画这系列的大大最后成了我最爱的APH同人画手，画风说不上精妙绝伦，然而就总能恰到好处地把我普爷的那点孤傲与倔强的眉眼绘了个十成十，举止顾盼间皆是铁血黑鹰混于战火时的不屈与骄傲。

  已经不记得第一首听的是朝夜物语还是石板下的鲜红恶魔了，被歌词震撼得身心一震。然后那时才看完APH没多久的我默默地借助弹幕认出了哦这个就是普爷呀，哦那个是小少爷，哎这个是小路德，然后就对着已经依稀能看懂剧情的MAD哭了好几天。

  “那里可有我生存于世的【Roman】（故事）？”

  “左手方即生，右手方即死”

  “时光流逝，在太过漫长的黑暗中”

  “直到听到你的声音，直到被你呼唤”

  哎其实我真的只是太感慨。这些歌词在我日日夜夜循环MAD的过程中早就烂熟于心了，虽然直接导致我每次听这两首歌脑子都会自动跳转到独普剧情上，也直接导致了我压根就没用心去理解第五地平线Roman的剧情。

  入坑曲之一朝夜物语便是第五地平线Roman的主曲，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Roman的剧情我能说得上来的不过一句“来不及出生便胎死腹中的冬之子Hiver带着双子人偶在各个地平线上流浪徘徊，寻找自己可能生存于世的故事”。对，人家Roman整张专辑那么多的歌最后被我简略成这么一句了，因为别的实在没看懂。每当刷五平live的时候弹幕总在为了扑朔迷离的剧情大打出手，偶尔夹杂着一两句对廉价道具的嫌弃……而我总是默默地最小化了窗口听着歌该干嘛干嘛去了。

  SH的专辑对我来说大多都是这样的存在。对，我听了，我挺喜欢的，剧情呢？我不知道啊。除了六平和七平，六平终于不耍扑朔迷离的烟雾弹了，我终于能看懂了，可惜就是虐了点。七平也终于能懂了，可惜就是太虐了点。仔细一想SH的专辑哪个不虐，白白净净的表面下稍微一瞥就能看见阴暗的现实，偏偏这现实里还裹着些许光，只是深究下去怕是又要撞见满眼残忍。

  曾看见一位大大关于SH的杂谈，说陛下以前的作品结局多半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用死描绘生。然而这一切大概从Vanishing Starlight开始改变了。Noël背着一切的负，陷于沼泽，却向着生迈出了一步。

  “既已生存在世，便燃尽为止”

  听Vanishing Starlight那天到最后哭的撕心裂肺。舞台上是银发的Noël，唱到最后如同在吼，音飙起来一举手舞台上便有无数细碎的光猛然亮了起来，在视线中旋转上升缀成一片再绚烂不过的星空，配上激昂的歌声和台下的吼叫，一如燃烧。

  那时我盯着屏幕，满脑子都是缀成清冷火焰却依旧炽热的星空。

  如此鲜明地活着。

  其实今天是想谈谈九平Nein。我知道这已经是个很过时的话题了，然而我就非要现在聊（……）。我绝非什么专业人士，对音乐的认知也仅限于好听就成。粗鄙浅薄的观点若是有所冒犯请不要放在心上，因为我是真的啥都不懂。也真的只是想说说剧情给我带来的感受。

  哦，预警一下，我是九平吹。

  —— —— —— ——

  九平还没出live的时候其实我是无感的。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粉。把朝夜物语和石板下的鲜红恶魔俩曲子连着MAD翻来覆去刷了上百遍之后，我有幸又接触到了这个系列另外的MAD。

  悲哀的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个系列的作者原来是同一位。

  更悲哀的是，我当时也根本不知道原来这个剧情是可以连起来的。

  最悲哀的是，我当时也根本不知道这个系列最大的特点就是BGM全部是SH的曲子。

  我多随遇而安的一个人啊……眼下这首还能听我就会抱着一直往下循环，至于去看看作者是谁的念头那是一点都没有出现过啊……

  就这样我入坑SH的时间无限期延后。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无意之中点开了SH的一场live。

  倒霉催的。

  如果我那时点开的特么是个地平live就好了！如果是有完整剧情的地平live就好了！然而不是！我点开的是！二扩啊！第二次领土扩大远征啊！从各个地平选歌揉成一场演唱会的二扩啊！所以我根本意识不到原来SH玩的是物语音乐啊！！是讲故事的啊！！不是随便唱唱跳跳就完事了啊！！！

  然而悠远而苍凉的旋律还是紧紧抓住了我。我得以窥见另一个世界悄然掀起的一角。

  就这么半只脚踩进了坑里，要进不进的。

  好了，两千多字的开头我已经写完了，下面就开始一条线一条线地聊九平剧情吧。

  —— —— —— ——

  “即使命运从我眼中夺去光芒，也无法从我唇间夺走这诗歌”

  九平这作品其实相当出乎意料。这并非一个独立的地平线。

  ——如果把这旧有的悲剧人生中某个点否定，并更改，又会是如何？

  如同被掩上了盖子的箱子，箱中之猫生死叠加。如果把旧有的故事否定，通往的另一个结局又会是如何呢？

  所以九平就这么把地平一到七都给改了个遍。八平难了个产，唱到八平该在的位置时bgm仅仅持续了三十一秒便转入了Vanishing Starlight。众人目瞪口呆。

  九平中对于第一地平线Chronicle的更改，选用了吟游诗人与Luna的故事。

  在曾经的世界中，吟游诗人与爱人失散。在女王统治一切的国家，吟游诗人被带入了王宫，并被勒令必须立刻唱一首歌颂女王陛下最美丽的曲子。

  但是在他心中，这世上唯一的最美的花，从来只有他的爱人Luna。

  他拒绝了女王的命令。女王大怒，把他投入大牢并赐死。

  他的爱人Luna四处流浪，走了很远很远的路，问遍各个城镇，在劳累与疾病的折磨之下失去了视力。最终她死在了路上，为了心中的诗，也为了唯一的爱人。

  “擦肩而过的遥远灯火”

  “白色候鸟划过血红的天空”

  “你应抵达的地方，你是否明了……”

  “渐行渐远的光”

  “微笑着的你和我……”

  九平的黑猫出于自我判断，直觉这是痛苦而悲惨的人生，便肆意加以修改。在第九地平线的世界中，Luna倒下后被救起，如同重生一般放弃了寻找她无迹可寻的爱人。

  她放弃了心中的诗歌。也放弃了曾是唯一的爱人。与此相反的是，她与黑暗擦肩而过，重新取回了她的光明。

  而她倒下前心心念念的吟游诗人，也在生死关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路。在那众臣都死死盯着他的一瞬间，他选择了生。

  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美丽的花啊，那就是女王陛下……

  众臣欢呼，伴着女王高声的笑。吟游诗人得以生存，然而他诗的灵魂从这一瞬间开始便彻底死去了。

  Luna在救了她的面包店店主身边留了下来，最终组成了幸福美满的家庭。在未来的某一日之中，她抱着怀中的婴儿笑着一边逗弄一边与丈夫说着话，不知不觉间与刚买了个面包的吟游诗人擦肩而过。

  谁都没有回头。

  我不想把这一路追寻的苦楚单纯地定义为苦难的人生，也不想把新世界中的错过定义为悲剧。说到底结局悲喜要从何判断呢，我愿意相信原地平中Luna为了追寻与诗歌而死的那一刻对她这一路走来是不抱有任何悔意的。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就不能期待获得平凡的【幸福】吗？”

  “跨越【苦难】（严冬）盛放才是【花的生命】（女性）”  

  “哪怕这只是假借他人的【物语】（人生）”

  “我也愿意沐浴在【身旁爱我之人的笑颜】（春光）中凋零……”

  —— —— —— ——

  原本是想一条线一条线地聊的，然而突然发现自己没耐心了。

  主要是第二地平线Chronicle，第三地平线Lost，第四地平线Elysion，这几条线我个人其实都不是很熟悉……然而这并不能改变我看九平live的时候哭的跟傻逼一样。

  本来已经几乎写完了对六平Moira线的感受，然而突然想了想，不，我不能就这样扔下五平线不说啊！

  对，五平我连原地平剧情都没有懂……

  我只知道冬之子Hiver胎死腹中。随着死胎一同下葬的，是代表朝与夜的双子人偶。从此他们辗转于各个地平，试图寻找自己诞生于世的可能。

  五平被改变的，大概是整个时代背景。

  那位在Hiver胎死腹中之后，唱着十一字的留言，“愿你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母亲，在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中拒绝了生育。

  “即使是被双亲抛弃的我，也曾梦想亲情”

  “要成为比任何人都温柔的，【疼爱子女的母亲】（妈妈-maman-）”

  “明明曾有过……这样的决心……”

  我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丈夫在战争之后，坐着轮椅自战地生还归来。这样的时代，这样的世界，所有的生命，真的幸福吗。我想起战争中无数绝望的生命，以及无数挣扎着想要活下去的灵魂。

  这世界对于这所有的生灵来说，到底算什么？

  我不知道。

  “对于诞生的清晨，离去的夜晚，纵然迷茫，纵然受伤”

  “面对活着的【现在】（当下），以及那【未来】（今后），和【希望】（光芒）”

  “只要你决不放弃，给予【肯定】（认可）的话”

  “那孩子也会热爱【充满波折的人生】（生命）吧……”

  这段似曾相识，根本就是五平当中《黄昏的贤者》里面的原歌词原旋律啊喂。

  弹幕：夭寿啦陛下又自己抄自己啦。

  所以时代一改，整个曾经的第五地平线都被否定掉了。冬之子Hiver别说死胎，怀都没被怀上。

  曾经十一字的留言，在深蓝夜空下温柔的唱腔，随着双子人偶而遥遥远去的祝福。

  什么都没有了。

  “不……即使如此……你仍然活着……”

  “是的！还没有结束！”

  生命是什么？世界是什么？人生是什么？命运又是什么？

  你渴望诞生在这样动荡而又哀伤的时代中吗？你渴望活着吗？

  来不及诞生的冬之子啊，我想你是爱着这一切的。即使从未涉足这个世界，你依然试图寻找自己降生于世的可能。这世界黑暗与光明纠纠缠缠，人间冷暖善恶，离这样的世界只有一步的你遗憾吗。

  这就是世界啊。

  “这飘摇在喜悦中的【时代】（日夜）”

  “这濡湿在哀伤中的【时代】（日夜）”

  “以及我们所编织的【故事】（诗歌）”

  “都会与即将出生的你相连……”

  “即使生下你的并不是【我】……【未能孕育的冬之子啊】（Hiver）”

  “【我们】依然爱你”

  “如果寻到，【和平的时代、富饶的国家、深爱你的人】（合适的Roman）”

  “终有一日，降生于世吧……”

  “火焰←轮回不息……”

  愿你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那里可有【Roman】存在？

  —— —— —— ——

  我曾经看六平Moira的live的时候也哭过。在奴隶市场那里，一路惊恐颠簸中依然依靠着彼此来寻求安心与温暖的双子二人，在奴隶市场里面却被不同的人挑走。还因为长途坎坷而昏昏沉沉的俩人被提起，甩下，或是一把扯起，直接带走。终于清醒过来的俩人第一时间望向了彼此，眼中盛满了惊恐与诧异。

  在他们终于被不同的人强行扛起，分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时，左右耳机传来的两声撕心裂肺的呼唤让我永生难忘。

  双子妹妹Misia直到死前都来不及再见哥哥Elef一面。

  “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

  “即使已成丧家之犬，也别忘记獠牙满口”

  我个人是很喜欢六平Moira的，就是实在被双子俩虐的心塞。后来我在想如果在妹妹Misia被杀之前哥哥Elef赶上了会如何，即使无法阻止Misia的死亡，至少再听听她的声音，看看她的脸啊。

  如果那个时候Misia没有死呢。Elef不会去解放奴隶，不会挑起战争，不会最后成为冥王为了弑杀其母Moira的容器。一切都不会发生。

  没想到的是九平居然真的在这个节骨点上改掉了。本该为了保护旁人而牺牲的Misia，在那一瞬间听从心中的【Id】（冲动），甩开旁人径直冲了出去。在摆脱追兵的路上，一脚踹开了其他士兵，一柄长剑护在她身前的便是Elef。

  “你比以前长高了呢”

  “你才是，变得更漂亮了呢”

  弹幕：一对刚见面就开始性骚扰的神经病兄妹。

  好一口树莓味阿尔卑斯的狗粮啊，我简直被这对兄妹的神经病与魔性给折服了。在夕阳之下用充满爱意的声音叫着对方的名字追逐打闹的身影，自带粉红色光环，硬是把一票观众的墨镜都给报销了两箱。结局居然真的是德国骨科……你俩开心就好。

  其实要说整个九平被更改的那么多个结局中，唯一一个让我感到了些许不安的便是六平。

  说是面目全非也不为过。

  正如预想，Elef没有失去Misia，自然没有了解放奴隶参加战争的动力。路过奴隶市场时，也只是一句淡淡的“虽然很可怜”“然而要一个个救过来的话”“可没有个尽头啊”。

  一路听下来都被新世界的希望与光芒所包围的我，终于在这里感觉到了浓重的失落。

  不对。这一切都不对。

  六平曾经带给我力量的地方，便是Elef在绝境中的咆哮，抄起长剑直指冥府，一字一句地拷问着“这就是你希望的世界吗”。还有索菲亚曾对Misia所说的，“就算哭喊着难过痛苦残酷讨厌，但人就是无法纺织命运的白线”“不再恐惧摇摆嫉妒怨恨，比任何人都坚强”“成为在人世间美丽绽放的【花朵】（女性）吧”。

  这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新世界中荡然无存。我看着他们相互依靠的幸福背影，只觉空空落落。

  我如同明白了什么。然而在我反应过来之前，live便猝不及防地踏入了七平线。

  —— —— —— ——

  终于写到第七地平线Märchen了。其实我也是很烦躁的，因为强迫症加上热爱德语所以我拒绝把Märchen打成Marchen或者Maerchen，反正我电脑有德文输入法。然而这便导致了我一直在转输入法啊转输入法。

  七平虐我千百遍，我待七平如初恋。

  很多人说七平的剧情没五平有内涵了，然而这并不妨碍我哭得跟个傻逼一样。

  大概是感同身受吧。

  在那遥远的森林中，水井旁。月光泻落地面，有蜷缩鸟笼的白鸟静静地驻足。

  年幼的Elizabeth与年幼的März，光芒夺目的时间。

  “一定，一定要来接我喔！”

  “嗯，约定好了。”

  再然后，Elizabeth得知了März的死讯。

  这之间也是个痛苦的故事。在随母亲一同离开原来的森林后，独自走在林中的少年März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他哪里明白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一片光明，更多的黑暗与险恶不加掩饰张牙舞爪，在他身后织成巨大而狰狞的阴影，他却浑然不觉。

  最终他被推入了井中。与他一同坠入井中的，还有之前与Elizabeth离别时对方给予的人偶。他的母亲被当作魔女绑上了火刑架，绝望中的咆哮与怨恨悄无声息地随着人偶一同沉没。

  而处于牢笼般的贵族家庭中，长大成人的女子Elizabeth，也迎来了她的命运分歧点。

  “时光正慢慢无情地流逝”

  “啊……唯有失去了你的，灰色季节”

  “和那违心的婚礼”

  “此刻，水面摇曳的面容”

  “已是错过的往日幻灯”

  “在【冲动】（Id）枯竭之前”

  “纵使欲望依然满溢”

  “【自我】（Ego）却明白，除了他已无法再爱”

  她拒绝了家族为她安排的婚礼。温柔和倔强的女子端立在大堂之上，神色冷峻。最终抗拒命令的她被绑上了绞刑架。

  就此结束的人生。

  为了幼稚的恋情，昔日记忆中幻影般的光芒。

  黑猫只觉悲惨，便肆意伸手拨动，玩笑间某个分岔路口被掰向另一方。新世界中的Elizabeth，忘记了März。

  ……对，这是整个九平当中我最为怨念的。你敢不敢从März的死开始否定？你敢不敢给月光白鸟一个HE？

  陛下：哈哈哈。

  第一次看是不可置信，第二次看是心痛，第三次开始我看见了新的，更甚于以往的光芒。

  新世界中的Elizabeth接受了家族的婚姻，然而由于无法生育，被法庭判为魔女，强制离婚。她的新婚生活，便在修道院清苦的修女生活之中度过。

  我想起七平中反反复复提起的一个词，【牢笼】。年幼时被栏杆切割的天空，形同囚笼。长大后家族施加的威胁，如同囚笼。即使是在被强制离婚后的新世界，囚笼已打开，白鸟试图展翅，无形的枷锁却层层加诸于身。

  那来自社会。

  “自牢笼中得以逃脱，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

  “不过是如【没用的残次品】（废品）般遭到处理而已”

  我觉得Elizabeth对这闹剧般的一切看的比谁都清楚。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女性的人生终究是棋盘上随时可以甩开的筹码。大概是从她奄奄一息被从坟墓中刨出来的那个时候开始，有些事情便注定不同了。对于世界，对于现实，对于现实。

  女性注定只能是玩物。

  月光静静地凝望着这一切。

  失去了心中唯一的光，无法抓住昔日记忆中纯净的爱，我美好的圣女啊，你要何去何从？

  “自牢笼中逃离出来，凭自己的意志展翅飞翔”

  “那【女性自由的年代】（时代）何时才能到来”

  背负着整个时代的枷锁，Elizabeth向着未来踏出了步伐。

  她开始了修道院清苦的修女生涯。

  修道院收养的三个身有残疾的孤儿会在早上跑过来亲吻她的脸颊，轻声告诉她【Ich liebe Dich】（我爱你）。而她会伸手把三个孩子抱过来，笑容温柔而安静。周遭讽刺也好排挤也罢她只置若罔闻。

  由于身有残疾，而被社会抛弃的弃儿们。

  “孕育温柔的并非坚强，而是痛苦”

  “爱是为了什么，母性又是为了何人而存在的呢”

  “生是为了什么，血缘又是为了何人而存在的呢”

  孩子们簇拥在她身旁，笑得开开心心。清清嫩嫩的童声高喊着，我啊觉得圣母玛利亚应该就是像妈妈这样的人！我也是！

  舞台上暖色的光芒骤然腾起，绚烂夺目。一袭素净修女服的Elizabeth扬起了双臂，如同白鸟伸展的羽翼。旋律在鼓点中带着向生而去的力量，更改前后两个不同的世界悄然重合。

  “我从不后悔，这就是我的人生”

  放弃了小爱，却拥有了大爱。坚韧而又温柔的，曾经绞刑架上为爱死去的圣女，即使忘记了曾经唯一的光，也依然是圣女啊。

  因为在这黑暗的时代中，你就是最炫目的光芒啊。与世界无关，与自身幸福无关，不管你在哪里，不管枷锁有多沉重，不管痛苦有多深刻，你都从未放弃。你仍在追寻自由的时代，你仍在挣脱囚笼，你仍在全心以自己的爱温暖这个时代。

  圣女终究是圣女。

  然而终究，你们还是没能同时活着。距离你们曾约定的那个光彩夺目的时代，到底还有多远？

  新世界中忘记了März的Elizabeth，在月夜时偶尔抬头一瞥，眼泪仍会不由自主地滑落。

  这样的人生，你幸福吗？

  这个问题根本无关紧要啊。

  这是你的人生，不管是旧时代，还是新世界，你都从未后悔过。

  我看见某一日的月光安安静静泻过了地面，轻轻吻上了白鸟的羽毛。囚笼分崩析离，白鸟展翅义无反顾地飞向这唯一的光。

  “你正欢笑着，在这光彩夺目的时代”

  “不怨恨任何人，也不因死去而遗憾，肯定会在那里相逢吧”

  “妈妈（Mutti），光，好暖和哦。”

  —— —— —— ——

  千言万语到下笔时只剩满腹干巴巴却无从发泄的念头。

  支线想说的大概都说的差不多了。八平难了个产，正当我们都以为七平之后就该八平的时候陛下出了万圣节与夜的故事，然后我们继续巴巴地等八平，然后传来了九平的消息。

  八平：我难产了别找我。

  过了八平线那31秒的bgm之后，黑猫试图改Vanishing Starlight了。

  Noël作为Vanishing Starlight的主角，我一直觉得相当特殊。我想在这张专辑里陛下不知糅了多少心里话进去，然而事实上VS的歌词与旋律都确实带上了极其倔强与激烈的力量。

  每一个音符都在咆哮，我活着。

  黑猫想把Noël由于早年经历而伤痕累累的【心】给改掉。前奏响到一半，却突然被打断了。

  阻止的人正是Noël。

  那算什么啊。凭什么否定我们活过的人生？

  不管悲惨与否，那都是我们曾拼命生存过的痕迹啊。人生便是一条不回头的路，分岔路口一步错过便是错过，最终的结局都是一个个选择堆积起来的必然。

  一辈子只有这么长啊，过了便是过了，可以重来的就不叫人生了。然而生命之所以光芒夺目，便是因为这不能回头的独一无二。

  直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了陛下这张专辑的用意。

  “我还有资格被爱吗？说实话……真害怕背叛……”

  “即使如此，我也决定去爱这【让我诞生的地平线】（世界）”

  “【终将消逝的人类】（人们）拼命活过的【现实】（物语）”

  “在这【被赋予的生命在牢笼中邂逅并竭尽全力闪耀光芒的地方】（星空）”

  “我们燃烧过”

  既已生存在世，便燃尽为止。

  —— —— —— ——

  转眼间都刷了那么多字了啊。

  千言万语最终归结成一句话好了。

  活着真好，能遇见这个世界真好，能爱上这一切真好。

  —— —— —— ——

  Sound Horizon Kingdom！！！

  Sound Horizon Kingdom！！！

  Sound Horizon Kingdom！！！